【野草莓/Wild Strawberries-1957】
Director +Ingmar Bergman
閱讀柏格曼的野草莓;片中的開頭以一莊嚴的鐘聲作為開場,接下來的畫面便轉進了伊薩克的獨白。當鐘聲響起時,我直覺的感受到,是否導演想隱喻著甚麼?這是部嚴肅的影片-關於道德?,亦或是探討人性?因為在早些日子,曾趁著網路之便,看過柏格曼作品最為著名之一「第七封印」,這部片裡面充滿探討宗教的意識形態,讓我再次看到柏格曼另一著名作品時,不經腦中浮現”該不會又是要探討道德什麼的吧?伊薩克對於自我的描述,揭開了其視理性思維的唯一真理,但在後面不斷出現的夢境,在片中與真實的對比,產生了極大的衝突。一個追求理性思維的醫生,在其背後,卻又害怕及沉醉在夢裡的隱喻與甜美的回憶;徘徊在過去的夢饜中;隨著劇情發展,這些夢境改變了伊薩克的態度。是一種解脫嗎?藉由埋在內心的情感在夢中獲得解放。
片中不斷出現的現實與夢境的比照,實為有趣,現實的困惑及情感在夢境即會獲得解答(解脫?)
現實伊薩克的背景描述 – 夢境街道中的伊薩克
現實中物質生活無慮,德高望重的醫生背景,期待著社會給予的肯定,追求理性思維,孤獨高傲難相處的78歲老人。
夢境中殘破無一物的街道,獨自一人的行走看見沒有指針的時鐘,置身於無時間感的場景中,遇見了人卻五官扭曲碰觸卻倒於地上的散去,出現棺木中的自我意象,都表達了對於現實的恐懼,死亡、社會地位、社會關係、時間消逝。
現實家庭的延續 – 夢境兒時大家庭中的人際交錯
現實中媳婦與公公的不和、母親與兒子及孫女間的親情。
夢境中(幻想?之所以會這樣說因為過去的現實中教授是不在場的,或許可以視為一種自我的扭曲。)大家庭中親人之間的糾葛。
夢境與真實的莎拉。
現實三P青年、翻車夫妻檔 – 夢境面對內心的恐懼及傷痕
現實中夫妻的奇妙關係隱喻了伊薩克和媳婦彼此的婚姻關係,而青年的天真活潑微妙的三角關係對照於成人世界情感糾結。
在夢境中,現實的夫妻嚴然成為審判伊撒克對於心中恐懼的總和,害怕社會地位的不適任、挑戰;親眼看見妻子出軌的行為,甚至對於伊薩克的見解是自認為道德的高尚脫俗,相較於過去的愛人莎拉對於伊薩克評價像詩人無法高攀,又再一次的對比出來。
公公帶媳婦的郊外看一樣東西(我亂想了,是要給他看”什麼”?馬上聯想到青樓怨婦被鞭的畫面)
影片中出現了兩次鐘聲,第一次為影片一開始,教授獨白。第二次為夢境中年輕時親戚間的活動又再次出現鐘聲,雖然是吃飯集合的意涵,但卻也跟宗教的鍾聲有著某種相同的意味,規範、教條、不可違抗、道德的。(自從看了”布紐爾”的「青樓怨婦」後,總是對於鐘聲會亂猜想….。)
當然在片中還是少不了對於宗教與真理的探討,在教授探望老母的時刻,兩位年輕人對於宗教探討極為熱衷,甚至大打出手。聽說伯格曼是天主教家庭出身的,或許,這也是柏格曼尋找的真理。之前曾在「電影百年發展史」這本書看見對於柏格曼介紹:許多作品都是在述說著自我的心歷路程,半公開的私生活。相信野草苺即是這樣的一部電影~貼近柏格曼的私生活…。
有人說這是第一部公路電影,自開始看電影以來我便不自覺對這類型電影常會看到想睡恍惚的帶過劇情,末路狂花、摩托車日記...。似乎是個魔咒…
很喜歡柏格曼對於夢境意象的處理,街道中的個人、妻子在野外對於嬰兒的喃喃自語、審判教授的場景、像是陪審團的不合理高度的位置…。在夢境中總是顯現出空盪,似遠非近的一種飄忽感,看似合理但卻覺得有些不合理的場景共存,非線性敘事,有時似乎感覺到劇中角色的情緒,有時卻又感覺置身於外的觀看著劇情發展,是我看到想睡覺嗎?老實說有一些…哈哈。